李春良
  全書以柳城女子交警中隊的一群女警的成長為主線,描寫她們在一年四季中不同的生活和工作狀態。故事從始至終讓這群年輕的女警都處在極度的緊張狀態之中,但她們執著堅定,敢於擔當,以自己的嬌弱之軀對抗殘暴,她們熱愛生活,愛崗敬業,敢愛敢恨。她們或少年老成善於思考,或外表嬌弱內心剛強,或風風火火潑辣幹練,或溫婉可人感情豐富……但她們又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對祖國、對人民的忠誠。
  不知不覺間水已漫過了腳背,景莉蹚著水密切觀察著撤離情況,從亂成一鍋粥的對講機里捕捉著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許大隊還在城東南大堤上,並且幾個大隊抽調的人員、支隊領導、市公安局領導,包括防指也就是說市裡的主要領導帶領著幹部群眾和解放軍官兵都還堅守在那裡,這就是說那裡雖然萬分危急,但大堤還在。只要大堤在,腳下的水只是內澇,上漲就不會太快。她積累了三十年的生存智慧告訴她,一旦潰堤,人是跑不過水的。汽車或許可以,所以在崗區的四個點位上,她都就近安排了車輛,包括一琳的私家車,她還叮囑一琳萬不可離車太遠。她還用手機通知了每個小組,就近選好逃生的高樓,如果水上漲過快,就組織群眾就近上樓。她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中心路口,離最近的鼓樓賓館那幢大樓有一百五十米,即使在水中,這個距離她也有把握在一兩分鐘內跑完。
  一輛警車從西向東疾駛而來,車兩邊濺起幾米高的水花。路口突然變得十分開闊起來,不知從什麼時候,大批的撤離結束了,只剩下三三兩兩的車輛緩緩西行和零星行人。是的,從目前情況看,東城區的內澇還不算嚴重,過慣了安逸生活的市民們不相信被淹的命運。景莉只好舉著對講機大聲告訴那幾個不願走的人,南江堤很危險,趕緊撤,一會該來不及了。景莉抬手看看表,從開始撤離已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了。一輛警車停在了面前,景莉才看清是嚴闊和許月。
  “沒接到命令,你們怎麼撤回來了?”景莉有些不滿。
  “莉姐,沒有往東來的人和車了。”嚴闊說,“這時候還往這邊來,除非傻子。”
  “那你們兩個傻子回來乾什麼?”景莉笑了,“一會往西撤你們不還能快一點嗎?”
  許月說我們倆離大伙太遠了,有點害怕。
  別怕,傻丫頭,就是決堤了,咱們也來得及。
  “莉姐,有個重要事情……”麗茹語氣很緊張。
  麗茹說張鈺剛打來電話求救,她在東環路上被水困住了,和她一起被困的還有五六十名群眾。
  “別急,別急,我跟局指揮中心報告!”景莉急忙打電話到指揮中心,可指揮中心值班員說,所有的警力全都上一線了,需要救援的人太多,最後幾個機動力量剛派出去。“先讓他們立足自救,我爭取再協調一下。”
  景莉有些懵,放下電話,她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她調出許大隊的手機號按了下去。對講機里的呼喊仍然此起彼伏,她無法完整的彙報。
  “麗茹,你給張鈺打電話。”在許大隊接通電話前的剎那,她又對麗茹說。
  此時,她儘量保持著冷靜,她是這些年輕姑娘們的核心,經過她們的努力,撤離疏散群眾的工作已快完成了。在危險來臨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先行撤離了,是她們這群年輕的姑娘們維持著群眾撤離的正常秩序,堅守到最後,從廣大群眾和駕駛員的眼神中她看到了贊嘆和感動。她們或許也害怕過,也動搖過。可是終究她們堅持了下來。為了女子中隊的榮譽,為了警察的使命,為了對得起這群年輕姑娘們的付出,景莉不能原諒自己任何的疏忽和失誤。
  “許大隊,張鈺打來電話求救,她和一些群眾被困在了東環路上。我報告局指揮部了,但沒有警力可派了。”景莉彙報。
  “你們崗區群眾疏散得怎麼樣了?”許大隊沒有順著景莉的思路說。
  “大部分群眾都撤離了,目前偶爾有個別行動慢的和不願走的群眾通過,非常少,幾乎就算沒有人了,所以我想派組人去救援一下。”
  “景隊長,告訴她們先立足自救,想必不會有危險,南大堤情況比預想得要樂觀,管涌剛剛被堵住,現在只是內澇,內澇的水能多大?”
  “水很大,張鈺說很大!”麗茹舉著電話晃了晃。她正在詢問張鈺的準確位置。
  “許大隊,張鈺說水很大!”“那個娘們兒,”許大隊意識到了不雅又改口說,“那個女老闆就是咋咋呼呼一個人你還不知道,你們中隊第一要務是堅守崗位。”
  這個許大馬棒,他不同意。景莉皺下眉。麗茹焦急地轉了一圈,說莉姐,我去,我必須去,張鈺急得都要哭了,那兒的情況一定很糟糕。
  一琳說崗區的壓力不大了,要不我和麗茹文靜幾個人過去一趟,從西環繞南環過去,許大隊不是說南大堤很樂觀嗎?只要南大堤沒事,南環路就沒事,實在不行我們就撤回來。
  景莉反覆思考了一下,說行,你們一定要註意安全,千萬要冷靜,並且和我保持密切聯繫,別讓我擔心。
  (未經許可,不得以任何方式複製或轉載本書之部分或全部內容。)  (原標題:女子中隊(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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